今天看了幾張同學放在blog上的照片,這兩個男人裡,一個早衰的卸了頂,另一個照片裡還是擺著小學時愛做的動作.這可憐的卸頂男人,在高中時還對我保持著好感,所以我看著他卸了頂的照片,心裡一點一滴滄海桑田的感覺就這麼泌泌地冒了上來.以前他有個外號叫做本木雅弘,現在的本木雅弘雖然還是嬌小的身材,但是頂上可不是像他這般好像清朝人的模樣.他的太太有一次跟我說,怎麼你們叫他本木雅弘,他根本不像!他現在當然不像本木雅弘,以前高中時真的蠻像的.在那個崇拜外觀的年紀裡,如果有這麼一個男朋友應該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但我跟他太熟了,熟到兩個人眼神對望也不需要低頭閃避.唸女校時有一次在公車上看見他,我很大方的坐在他旁邊聊天,把女校的同學嚇了一跳.後來上大學,工作,結婚等等,大家越行越遠.我不常跟他連絡,因為我受不了黏性太強的感情.每次去溫哥華若時間許可,我會約他和太太一起出來吃個飯聊聊天,甚至有一次臨時打電話問他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讓我隔天搭溫哥華回台北的班機,他也二話不說立刻答應.三個人聊天到半夜,睡了幾個小時,他開車送我去機場,開車的途中說一些親人的近況.這就是我跟他的關係.
我不能否認,在高中時我對他的確有一種微妙的好感.我們會一起去看電影,有時一起吃飯.有一次去看電影時,我跟他才坐下沒多久,後面的觀眾就搭我的肩,說:「小姐,你們再坐下去一點.」我跟他都稍稍坐低了,後面的太太又說:「再低一點,你們完全擋住,我看不到.」那場戲觀眾不多,他決定移到另外一個位置,我們才一站起來,後面的太太說:「你們兩個真高,太高了!」高的人不是我,這是我唯一一次被人嫌太高.
大學畢業後,第一份工作的辦公室剛好在他民生東路的家附近.有一天他打電話給我:「中午約了人嗎?沒約就來我家吧!我煮給你吃.」如果說會煮飯的男人是性感的,他當天的中飯真是性感萬分,應該在廚房裡花很多時間搞出一套西餐.就在那一天,我為自己可惜起來,眼前的是個好男人,但我對他只是純淨的友情.那時跟男朋友分手半年多,不時陷入自怨自艾中.過了一陣子後,他說他要跟爸媽一起移民到加拿大去了.每次走過那條巷子,我總是想起那天奇妙的午餐,彷彿按個電鈴,會有一個熟悉的人跑來應門,一打開門就是夏日梔子花的香味,也許會看到他就像那一天開門時,正順手把圍裙掛在牆上.
然後,日子快轉般的過,一轉眼,他結婚了.再一眨眼,孩子呱呱落地了.彷彿我才剛在他家看過他們在希臘渡蜜月的照片,揉揉眼,兩個人中間多了個小壯丁,太太開始頭髮散亂了,以前相片中的她總是整齊亮麗的.然後他,髮線越來越往後了.他開始不說音樂,不談美術,說的都是:「今天送小孩去幼稚園...」「我家孩子很健壯...」
愛家的男人也可愛,但是我對他卸了頂這件事情還是不能釋懷.有一天總會是大家都白髮蒼蒼的時候,但是現在卸頂未免太早.
這樣的抱怨,就放在心裡吧!畢竟,他也不是自願卸頂的.
Thursday, April 0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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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蛋花時總會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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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卸頂的男人也可以有令一番風采阿~^_~
((偶不是說怪叔叔喔~~~^O^))
STEPH
嗯,
男怕卸頂女怕老
人怕出名豬怕肥
忽然搞出個上下聯
我實在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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