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微弱的聲音傳達不了太遠,女人並沒有回頭.他邊抽煙邊看著女人的背影,這是曾經想共渡一生的女性,但是這位女性現在卻變成在公園裡,發自他喉嚨模糊不清的「啊?」.女人的身材沒什麼改變,看不出是不是生過小孩,頭髮還是黑的,他向來討厭女人染髮.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Polo衫,普通的樣式,但倒也不是地攤買的.他覺得有些高興,也許女人記得他討厭亂買來的地攤貨.只是現在她的樣子,自己卻說不上跟以前有什麼差別.畢竟,已經好久一段日子,女人的臉不在出現在每一天的記憶裡.在記憶的海洋裡,女人就像吸飽了潮水的船板,隨著漩渦慢慢地向海底沉下去,一吋一吋地,不濺起浪花.
再抽一口煙.這麼多年,每抽一口都像是懷念這堅決叫他戒煙的女人一樣.但是現在他的生死對這女人來說,也不關事了吧?他深深地抽了一口,慢慢地吹向女人的方向.那一陣子,每一次,在自己房間裡,反轉了身就抽煙.是有那麼一個三月的夜晚,有月牙,晚風是涼的.他跟她散步經過一個小公園.她說:「打電話給我,但是不要打手機,我討厭手機響的感覺」.
那時候常常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他摸摸身上,沒有電話卡,手機也沒帶著.他摸出了五元硬幣,說:「如果等一下找到這個硬幣,我就一定去找一個投幣電話打電話給你!」然後狠狠地往上丟,硬幣穿越綠沉沉的樹葉,叮零噹啷地掉在地上.她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拾起硬幣遞給他,笑的很開心:「哪,命運喔!」
他再抽口煙,原來他和她的命運也就值那麼多.美好的時光,不能追回的過去.
一支煙抽完,他要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瞧真點,他低著頭慢慢走過女人的身邊.千言萬語,他只想跟她說,那時的事情,請原諒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蹦到嘴裡,他嚥了口口水,低著頭,輕輕地望過去.
那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他說不上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只是一支煙,一陣晚風,就這樣把自己搞亂了.他往捷運車站方向走去,晚飯該快開始了,太太和孩子正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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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是今天寫的很失敗的極短篇,只是太久什麼都沒寫,自己都快受不了了.這篇是用德永英明唱的
自從家裡有人來借住半年後,每天都過著早睡早起的生活,還要做飯.我只有晚上才寫的出自己的東西來,白天理智的時候只能搞翻譯,所以之前嘔心瀝血開了頭寫了幾段的東西,又再次進了垃圾筒(哈,反正都進了垃圾筒,怎麼個嘔心瀝血法就隨自己亂說).這幾天我的晚風中的感慨就是:「為什麼阿桃散步走路不走直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還有「為什麼我要做飯?我自己又不能吃飯!」.
3 comments:
那篇小說挺合那音樂
其實我不覺得妳寫得不好或者失敗
我有時也會想起曾經出現在生命裡的人
那樣的感受不一定是憂傷
而是 啊
桃走的是內八還是外八啊?!
sorry! 來鬧的
之所以說寫的不好/失敗,是因為沒情節,缺乏故事感.不過想想我的人生也是沒什麼情節跟故事感吧!
momo醬走的太快,我觀察不出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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