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之男

最近加拿大的中文電視台Fairchild TV的電視主播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報新聞連連犯忌諱，已經連著好幾天讓我想寫信去表達我對主播態度不滿．Fairchild TV的主播在播報氣象之前要先毫無意義的哈拉三十秒，創造一點流暢的輕鬆感（往往適得其反）．前幾天說到颶風的名字，男主播說颶風都是用女性的名字，因為女人比較善變！ 今天又在三十秒哈拉的時候提到Demi Moore跟一個小自己１５歲的男人結婚，男主播說，真是忘年之戀！我的天，才差１５歲算什麼忘年之戀，Donald Trump跟他太太才算吧！男主播越努力哈拉錯越多，我寧可他閉上金口．

跟一個年下之男在一起有什麼錯？上次開同學會的時候，沒結婚的同學就說，現在也不覺得人生非要結婚不可，但是有個伴也不錯．那個同學的老闆卯起勁來幫她搞相親，對象要不離婚有小孩，要不老老的．其實現在有個小男生在追她，但是她覺得跟小男生在一起太沒安全感，所以沒把對方當一回事．我覺得很奇怪，我說：「你現在工作不錯，學歷也有，儲蓄和財產還不太多，反正沒錢給人家騙，不談戀愛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反覆地說，小男生帶不回家給兩老看，萬一以後小男生看上別的同年的女生怎麼辦？自己又老的比他快等等等．綜合她所說的，她在心裡並不是沒有嘗試去勾劃一下未來．

那是什麼原因讓她卻步呢？

無可否認的，我們所處的是一個父系的社會．男大女小這種組合，就繁殖的目的來說，能確保年輕的母親生產出較為健康的下一代，社會也對有顯著年紀差距的組合抱持寬容的眼光．年長的男性照顧年輕的女性，一切似乎理所當然，更何況，從古到今女性一直被定位為需要被人照顧，思想成熟度較遲鈍的角色．如果今天一個女性跟年長十到十五歲的男性結婚，大家可能看到男方事業有成，小有積蓄，不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大方地獻上祝福還加一句「早生貴子」．但是如果男女的位置倒轉，一個27歲的男性要跟一個42歲事業有成的女性結婚，大家覺得這女人好厲害，怎麼「把」到小男生的？男方是不是有戀母情節？是不是看上女方的錢？可能一陣子就會離婚吧！

那些問號出自於男性的口，也出自於女性的口．

CTV新聞訪問了一些跟比自己年長的女性交往的男生，他們說他們欣賞的是年長女性那種自在自信的風度．看看我自己身旁的女友們，這些女性經過時間的歷練，看事情輕透些，做事情淡定些，不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毛毛噪噪，她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們不需要引路人，因為那條路她們也走過．

但我也聽過一個曾跟年長他很多的女性交往的男生說實話．他說那陣子他在朋友圈裡也被人取笑過．有人說他是戀母情結．那個女性大他十歲，是38歲跟28歲的組合．

雖然我那同學自己撐起一片天，有一份好的工作，照理來說她不需要安全感了，她還是在尋求一個能提供安全感的對象．這個問題，我想不透．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她不能做一個在傳統上男性才在做的任務：提供一個安穩的保證給對方．但是，就算受了再多的教育，做了再多男人也不見得能做的事情，一個有子宮的女人就等於有生育的可能，天性要求她尋找庇護吧！

她說怕老的比男方快的這件事我是贊同的．男性大概到了五十歲後也就是那樣了，女性卻一直在明顯衰老中的狀態．也許因為人類違反了自然界雄性最美的定律，女性在年輕時像花一樣，然後就以一種比男性更快的速度老化． 我跟同學說她應該找一個比她年輕的人，跟一個年輕的男性在一起的熱情，比跟一個年紀大過自己又離婚又有小孩的男人那種短暫燃燒又灰飛湮滅的感覺，更能夠保持戀愛的心情．

寫到這裡，忽然有點想被一個小自己十歲的男性充滿熱情及愛慕地擁抱五分鐘，這樣大概可以抵過好幾罐抗老精華液吧！哈哈！

迷失在LOST檔案

因為上個禮拜LOST檔案第二季開演，趕快去弄來了第一季從頭到尾追趕．我這人是很怪的，大家喜歡看的CSI，我沒什麼興趣．因為CSI每集必死人．還有Sex and the City，轟轟烈烈演了幾年，我只看過兩三集吧！前一陣子有人跟我推薦Desperate Housewives，說很懸疑很好看，既然我喜歡看推理小說跟名偵探科南，那應該會喜歡這個電視劇．但是看了不連續的兩集，如墜五里霧中，就放棄了！

LOST檔案裡面我最喜歡的就是Sawyer了，呵，那口南方口音配上性格的臉蛋真是煞死人．但是若沒有臉蛋，只有南方口音的話就謝謝再連絡，不是我的那杯茶(not my cup of tea)．昨天我跟閨中密友四號說（四號是他的名字），如果我在荒島上，大概最能讓我神經崩潰的就是Locke了．一天到晚神秘兮兮，而且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宿命論，跟他在一起我一定心煩的要命．四號問我如果要選三個人跟我一起在荒島生活，我會選誰．結果我選了以下的三個人，被四號覺得非常搞笑：

１．韓國男人：因為我愛吃魚！
２．Sawyer：身強體壯賞心悅目！
３．醫生：保命用，哈哈！

四號：「這裡面沒有女人！」
我：「我一個人已經夠了！」
四號：「這好像是你享樂的島嶼？」
我：「廢話！」

第一季的後面，整個劇情已經朝驚奇這個大方向前進了．沒有什麼邏輯，現實社會裡的因果關係在荒島上沒有什麼重要性．第二季的第一集Walt忽然濕搭搭的以幻影出現在最會鬼叫，情感薄弱的Shannon前面，地底下原來有個人住著，生活品質還不差（最起碼有２８６電腦和黑膠唱機）．

現在接下來應該會出現外星人吧！哈哈！連北極熊都出現過了，也該是時候讓ＥＴ登場吧！

圖：www.lost-tv.com/humor/

最近，依然，阿小悲秋

今天一個在紐西蘭的朋友ＭＳＮ上告訴我，她最近看我發的電子報，特別是『很期待你的電話』那篇，心裡總是很悲傷．這讓我嚇了一大跳，因為我寫這些小文只不過是舒發個人想法打發時間，絕對無意讓人看了悲傷的．有些文章是這邊寫了以後放到電子報去收藏起來，基本上那邊的東西都是屬於比較內心的。仔細看了看所有的文章內容，真的沒有一些輕鬆一點的像是『今天去哪裡哪裡好好玩喔！』還有『某某某對我真是太好了買東西給我！』或者是，『今天又血拼了ＸＸＸ很快樂喔呵呵』這種．光瀏覽題目，別人一定會覺得我自閉到極點．她又問我從哪裡來得這麼多可以寫的題材，我只是說有閒，所以好像什麼都可以寫，包括這個平淡的生活。

最近有朋友說：『你可以認真一點找出版社談談可不可以出書？』以前的同事寫e-mail說，嘿，你知道那個XXX先生嗎？他出了一本在法國生活的書耶！你應該也行的。只是說回頭，因為生活乏善可陳，寫我在加拿大生活的事似乎也非常無聊。在這裡住久了，看到下雪想罵大便，看到楓紅悲秋到要灌酒，這種事情真的能印出來？我想一定沒有人要買吧。上次回台灣，別人常常對著我說：住國外喔，真好。莫名其妙的被羨慕了幾次，有一次忍不住問：住國外哪裡好？對方嚇了一跳以為我心情差，其實我只是抱著求知的精神，想知道為什麼住國外會跟真好劃上等號。在我看來，除了空氣清新一點，其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好。總之，出書？我想這暫時也由不得我考慮。當成一個朋友美麗的疼惜已經滿足了。

還有，最近也很幸運的跟一些舊同學聯絡上。有些人的腦袋裡對我的記憶還留在很久以前的那個接點，有時猛然丟一個炸彈過來：『啊你跟那個某某某現在怎麼了？』那個某某某？哪個某某某？我絕對不是交友隨便，但是這樣忽然被轟炸到，搞到自己好像某個石榴裙下多波臣的社交名媛，被壹週刊問到子虛無有的緋聞一樣。往往那個某某某只是泛泛之交，偶然被我當生活趣聞說了出去，然後竟讓他們在某些人的腦海裡存在了這麼多年。但也有被問到的某某某真是某某某的時候，那又會不由得地感傷了一下。現在的我青春不在，美貌（有嗎？）已逝。這些過往煙雲，讓我覺得自己似乎更像張愛玲的一篇小說名『桂花蒸 阿小悲秋』，而不是另一篇標題稱頭些的小說名『半生緣』或『華麗緣』。

這就是這篇雜記『最近，依然，阿小悲秋』名稱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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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2004.9寫的，自己還蠻喜歡的，現在阿小這邊正是初秋，忙著溜狗．這照片也不是最近照的，有一年初秋帶著康康去Unionville散步，康康想去嚇野鴨，沒想到野鴨兇的要命，只好趕快落跑所留下的遺憾的回望．

上海灘背後的故事

每次跟台灣的同事去唱ＫＴＶ，會唱粵語歌的總是愛點「上海灘」和「兩忘煙水裡」．黃霑寫詞顧家輝作曲的「上海灘」是一條氣勢萬千的歌，有一點像是聲樂的演唱曲，有表情有故事，唱的好的人只有一個：葉麗儀！「兩忘煙水裡」對我來說是個torture，我不喜歡這條歌，但是常常因為有男同事點了想唱，我就勉為其難幫忙配唱女聲，幾次以後大家以為這是我的ＫＴＶ愛唱曲，最後只好公告大眾我不喜歡，這才結束配唱的生涯！

台灣人心目中的粵語歌No.1大概就是「上海灘」了！以前學廣東話的時候，老師就是教大家唱這條歌，次數頻繁到我快翻臉（更何況，我還是常常翹課那種），所以榮膺我最不想唱的歌排行榜前十名．來加拿大後，又陪老人家看了好幾次的輝黃演唱會（演唱黃霑顧家輝寫的歌曲），所有的金曲都聽到耳朵長繭不想再聽，每次一聽到上海灘的開頭，腦袋就自動關機神游四方了！

黃霑死後，沈殿霞有一次接受傳媒採訪，說到上海灘的創作由來．黃霑是出名的寫手，寫好的詞不讓人改．上海灘的曲交到他手上一陣子，卻一直沒寫出詞來．到了要交稿的時候因為吃壞了去拉肚子得到靈感，出來就趕快寫下「浪奔，浪流」的歌詞交稿了！這條歌詞跟旋律配合的完美無缺的金曲，傳唱到現在還是受到大家的喜愛．

所以說，廁所真是個啟發性強的地方啊！跟羅馬天主教決裂的馬丁路德(1483-1546)，因為有痔瘡的毛病，自言常常在如廁時趁機冥想．專家們都知道他的宗教改革論文＜九十五綱論＞是在馬桶上構思來的．2004年在他的故居附近挖到這個「充滿靈性」的馬桶，讓德國考古學家好不興奮，感到又拾起一塊歷史的拼圖呢！

「上海灘」之於台灣人，就好像「愛拼才會贏」之於香港人吧！愛拼才會贏比我想像中的要普遍，我不知道香港人喜歡它哪一點．對我來說，歌曲裡電子琴風的旋律，台語的歌詞，打拼向上的精神，都是非常台灣的．這條歌在很多台胞的聚會裡都會唱，一唱就群情激昂起來．當香港人用台語唱起「愛拼才會贏」時，我反而有點抽離的感覺，不能把自己跟他們認同，但是也不能不認同．這種無法歸屬的歸屬感常常讓我晃神，這就是歌謠奇特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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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路德的新聞.

耆英齊聚派米會

在我這個台灣人的眼裡，香港是個很奇特的社會，有數碼港這種高科技（但是沒人用）的建築物，路上男女老少都拿著最新款的手機走來走去旁若無人的大聲說話，也有古老如盂蘭節派平安米這種"盛會".

台灣在中元節時，一些宗教團體會舉辦水陸法會普渡孤魂野鬼．但是香港人在中元節重視的，是活著的人．一些慈善機構會在中元節時「派米」．每年頂著秋老虎的威力排隊等拿一包不到兩公斤的白米（平安米）的人也越來越多．除了白米外，每個人還可以拿到一封利是，人龍是一年比一年長．從電視新聞裡面看到，排隊「輪米」（廣東話，排隊等候派米）都是一些白髮蒼蒼的老先生老太太，毅力十足的在太陽下等待．

派米的習俗出自佛教裡的「目連救母」．目連以血肉之軀入地獄想解救母親，奈何母親已經成為餓鬼，食物未入口就化為炭火，佛祖指點目連在每年的七月十五以食物供養四方，才能做功德給母親．這故事演變下來，就變成現在中元節的普渡和「派米」了．

今年香港派米的機構就超過６０個，幾乎每一年都有人受傷．老人家為了一包米，前仆後繼，你推我擠，有人中暑，有人昏倒，有人跌傷．今年更有一個老婆婆不幸喪生．難怪輿論年年都有「平安米，不平安」這種譏諷，每一年都有改革派米習俗的呼聲．譬如說，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慈善團體要讓一群高危險群的老人家們在街上排隊「輪米」？難道不能把平安米送到老人家府上，或是發放平安米兌換卷？今年民政事務局局長何志平強調，派平安米是傳統的民間習俗，有悠久的宗教歷史及文化意義，在舉辦的形式上有特別的要求；但在維持傳統派米方式的同時，必須保障市民的安全。但是民政事務局發言人又說，由於派米屬於宗教及慈善活動，故不受任何法例規管，毋須根據《公安條例》向警方作集會遊行申請，故有賴主辦團體預早聯民政處，以提供適當協助。（香港明報2005.09.03）

在隊伍裡面的，除了老公公老婆婆以外，最近這幾年也多了拿綜援的失業人士和清貧家庭．這些「年輕」人跟著一群老人排隊，很多人都覺得很尷尬，碰到傳媒也要閃閃躲躲．聽說因為經濟好轉，今年很多派米的潮州團體除了平安米和利是外，還加送了臘腸，更加吸引了輪米的熱潮．

每次看到輪米的人龍，我都不禁迷惑起來．如果真的有愛心，不會希望自己的愛心讓老人家賠上性命吧！還是這些派米的慈善團體樂於見到一條沒有盡頭的輪米人龍，越長表示做的功德越多？這似乎完全失去了派米的好意了！

香港人把老人家叫成「耆英」，意思是德高望重超過六十歲的老人家．在艷陽下披頭散髮飢渴難當的等一包米，所有耆英都會被打回原形，完全失去長者的風範．但香港社會裡，真有這麼多要排隊等一包不到兩公斤白米的窮苦耆英嗎？還是這些拜過神的平安米，真能帶來一整年的家宅平安？我想，這些都是我這個台灣人無法知道的答案吧！

（圖片來自明報）

千萬叫他要進銀行啊

上次聽到某個老人家在誇讚自己的小孩很厲害．她的兒子是讀商的，剛回亞洲工作時很不順利，一再換老闆．前一陣子兒子打電話回來，說現在開始有獵人頭公司來找他了．

老人家很高興的說：「你看，我的兒子多厲害啊！他跟他們說，不是銀行的工作就不要來找他了！」

我聽了心裡暗暗狂罵他笨蛋！這年頭還有人要做銀行，書唸到哪裡去了！光一個蠢字還不足以形容，要連罵三次蠢才行！

老人家當然聽不到我的內心獨白．我覺得銀行這種中間人的角色，很快就會被其他有信譽的多元服務提供者取代．而且銀行並沒有創造效率，它只是不斷以提供服務為名，把手續複雜化來收費．如果將來資金提供者和資金需求者找到一個直接對話的平台，銀行就玩完了！我是絕對相信有一天將會是bankless world，也熱切期待這種時代的到臨． 銀行幾乎是黃昏產業了！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還以銀行為第一志願？

當然這種話不能說給老人家聽．我最受不了那個老人家的一點就是：自己的兒子才是人，別人的兒子都是豬；自己的女兒是才女，別人的女兒都該煮飯！

這樣想著，就昧著良心說：「千萬叫他要進銀行啊！」

中森明菜 單戀

像貼著你的影子那樣
你卻不曾查覺　你是個冷淡的人
像掛在你胸前的淚珠那樣
你卻不曾察覺　就這麼垂落下來

祈求著　想傳達給你　我的愛跟我的一切

像是在你身旁跪下那樣
你也沒查覺這心願　一直都是遙遠的人

祈求著　想傳達給你　我的愛跟我的一切

為了你而失眠的夜
連星星也沒發現　到哪裡我都是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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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很可憐的單戀歌．就是因為太悲傷了，反而覺得像是少女多愁善感的感覺．我很喜歡這條歌簡單雋永的旋律．

翻譯感謝三三的幫忙．照片感謝Marcus' Akina Page．

請大家留言告訴我聽不聽的到音樂. 謝謝!

書房下街燈亮了

最近晚上都在寫字．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白天我會塗了防曬油帶著康康去散步，幫康康撿大便（廢話！康康是不會自己撿的），或者是在花園的桌椅上修那欠了很久的翻譯稿，看看書，煮餐簡單的食物隨便吃吃，最近連電視都不看了．然後在晚上，我的書房下街燈亮了，昨晚是圓月．睡不著．

去冰箱拿來上次做菜時剩下的白酒，喝了一點點，不夠醉，睡不著．又去廚房倒了一杯，繼續喝，繼續寫．雖然也不知道寫出來有什麼實質意義，但是總是要完成一件事情．

正以為不太醉，拿起酒杯想再去斟杯白酒時，從椅子上起身卻歪向一邊．決定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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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7.21寫的

懶惰的鈴蟲

我常常在想這件事情：到底為了什麼，我對自己的blog會那麼熱中？我既不期望有川流不停的讀者，也弄不出美麗的版面．讓我熱切的，只是為自己的寫作找到一個發表的地方．在這裡，我不需要掩飾我是個奇怪的人．

以前追求過我的幾個男生，他們有的共同的一點，就是都說過這句話：「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那樣說並不是追求時說對方獨一無二的甜言蜜語，而是有一點點無法掌控的失落．有一陣子我很以怪異自豪的，但是後來就稍稍收斂了一點，現在就變成非常平凡的人，起碼外表上是這樣．前一陣子熱衷於玩奇摩知識，裡面選出最佳解答的方法之一，就是群體投票．有些題目一群體投票起來，就看的出多數暴力了！我後來在奇摩知識上出了一題我知道答案的題目，因為想知道到底網上玩這個的有多少是認真回答的，結果，一個也沒有．後來三三看到我出的那題，說：「你出那麼冷的，誰理你啊！」結論就是，無論是在求學生活，社會生活裡，甚至在網路世界裡，我大概都是屬於冷門的那種．

我也會注意流行是什麼，現在的時尚用語是什麼，但是最流行的東西跟我常常擦不出火花．我最熱衷的可能是買電腦遊戲，一但有新的解謎遊戲出現，就會趕快買回來，花個兩天破關後就送給別人玩．很多人以為我家裡可能像個圖書館一樣，其實書卻少的可憐．因為把書扛過幾萬里的上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只選一些古典文學帶過來．反正都過了幾百年了，現在還在就表示應該有價值．所以我現在讀的書，都不是最流行的．以前小時候在家裡撿到一本阿公生前訂的雜誌，裡面有一個菊池寬的短篇愛情通俗小說的上篇，後來唸專校時才又特別去找到那本期刊的下一卷，拖了好幾年，總算把它看完．我就是會做這種怪異的事情的人．那篇小說還不就是你愛我我愛你這樣，但是延滯了多年的好奇就讓我做出怪異的行為．

就像是我寫的東西一樣，我對家事沒什麼關心，還覺得配偶不足掛齒，沒有小孩讓我碎碎唸，也沒有那份將閨房樂公諸於世的大方，我能寫的就是天馬行空的生活事，寫腦袋裡的小故事，寫東寫西．寫作對我是很重要的，當我把自己的經驗或領悟置換成文字時，在置換的同時我似乎又有新的經驗和領悟．寫完了就希望能看到字登在某個地方．還好現在不必靠報社，自己就可以搞一個blog來過癮．

所以說，我只是想寫而已．我不是想聯誼，也不是想交流，在這個地方，我只是一隻懶惰的鈴蟲，心情一來就當現下是唱歌的季節，隨便哼個兩句，只是這樣罷了！

台灣的學生

夏天回台灣時跟人跑了幾個大學，也跟一些學校的人士見了面．上週五台灣南部某國立大學的副教授來這裡拜訪，我們就盡地主之誼，請他們吃中飯，飯後去多倫多島玩．上次回台灣時跟這些學者聊天，讓我訝異的是在台灣一些歷史悠久的大學裡，認真研究的老師們真的不少．有幾個從事比較前衛艱深的題目，其中有一位我印象非常深刻．他的專業領域對外行人解釋很困難，但是跟他一席話，我竟然也增長了一些知識，覺得他的學生真的非常有福氣．

跟這些老師們的熱誠來比較，台灣的這一代學生們的表現，就讓人覺得有點無奈．我們一路上聊了很多，對方說台灣博士班學生最欠缺的是英文的寫作能力．用中文寫的鑼鼓嗩吶震天響，用英文寫卻完全讓人不知所云．台灣的博碩士學生都很向學，糟糕的是大學學生，很多人都希望不勞而獲，也欠缺獨立思考的能力，邏輯能力也需要加強．

我不禁想到上次網路上碰到的那個想讀LLM的學生．副教授說，不特別，台灣太多這種學生了！沒吃苦，不想吃苦，看不起吃苦的人，總覺得有小路不鑽是笨蛋！想出國唸書又唸不到好學校的，就隨便唸一個，反正回去混個幾年後，也沒人認真的去看證書是哪裡發出來的．

說到學校的薪資，這些老師們都很心酸．台灣的薪水是北美的三分之一，雖然說台灣的可支配所得比率比較高，但是還是比起北美的可支配所得淨額要少很多．很多人乾脆留在美國教書．這個教授說當初決定要回台灣時，同學們還說他是「功在祖國」！私立學校薪資比較高一點，不過也高不到哪裡去．想到上次在會上見到的那些教授，思維和努力都是國際級的，讓他們忍受微薄的薪水的原因，只是因為想回台灣而已！因為台灣採取低學費政策，學校從學費得來的收入不多．一些國外的好教授也許有意願來台灣教學，但是一想到台灣的薪資只是那麼微薄，很多就寧願留在海外教書．回到台灣的，一方面抱怨台灣薪水很糟糕，但是還是努力的在崗位上教學，真讓人尊敬．

我想很多台灣的大學生不會了解這一點，大學四年，還是談幾個戀愛再說吧！

中島美雪 時代

現在是如此的傷痛
淚水也乾枯了
大概再也沒有　　　　　
能展露笑容的時候了

「是有這樣的時代的喲」
總有一天可以這樣說出來
「是有那樣的時代的喲」
一定會有一天可以笑著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今天 不要軟弱
讓現在的風迎面吹來吧
　　　　
迴轉著迴轉著 時代正迴轉著
悲傷歡喜 反覆而來
在今天分手的戀人們
也會有所改變 有另一場邂逅

旅途奔波的人們
總是希望有回到故鄉的一天
就算是今夜會倒了下來
也這麼相信著, 推門而出
就算是今天外頭是下著冰冷的雨
也不退縮

輪替著 輪替著 時代不斷地輪替著
分離相聚 反反覆覆
今天跌倒的遊子們
一定能站起來 再次出發
　　　　
輪替著 輪替著 時代不斷地輪替著
分離相聚 反反覆覆
今天跌倒的遊子們
一定能站起來 再次出發

輪替著 輪替著 時代不斷地輪替著
分離相聚 反反覆覆
今天跌倒的遊子們
一定能站起來 再次出發

今天跌倒的遊子們
一定能站起來 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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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貼日文歌詞出來，但是每貼必亂碼．請大家忍受我這可怕的日文翻譯． （左邊那張照片跟我小時候的照片相似度達90%，難怪以前一個日本同學說我像她!）

實在還是聽不到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阿娥

常常在跟狗去散步時，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我總在下午三四點，陽光不那麼熱的時候，跟狗一起出門。我並不說我帶狗去散步，因為他自己有自己的路線，我只是配合他幫他收拾而已。

而我們常常去的那條小徑，長了高高的薊草，夏末時溪旁一片黃澄澄的管芒花。小徑彎彎曲曲，直到近身了才見到對面來的人。我常常回頭看著，總覺得那小徑有個未完成的故事。然後想起了以前小時候住過的一個家的景象：幽暗的木製樓梯通往二樓。一樓有餐廳廚房和祖母的臥室，從樓梯往二樓走去，樓梯上開了一個窗，我可以看到附近鄰居的屋瓦。下雨的時候，那些屋瓦都油亮油亮的，雨水滴在上面叮叮鼕鼕，那一帶幾乎都是平房，遠遠的有幾座公寓。

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好笑，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好嚮往人家可以住公寓。

那似乎是在四妹出生的時候。有時我從樓梯摸上去找我的玩具，然後去房間裡面玩玩找找。常常找到一些照片，很多都是大姐的，他那時已經上學了吧。一些大人的照片，背面都寫了名字，但是那時看不懂，所以現在一個也記不起來。不過特別記得一張小男孩蹲著笑的很開心的照片，那是小舅，他只比大姐大幾歲而已。

我通常跟阿嬤一起。每天到了某個時間，母親就神秘的消失在二樓。我吵著也要跟去，阿嬤跟我說：「你跟去，伊加無閒。」我還是去了。我推開門，看見她裸露的乳房。她很白，皮膚白嫩有光澤。她的乳房在黑暗的房間裡像個發光體一樣。這是我第一次注意的看她的乳房。她把指頭放在嘴上，然後有韻律的拍打妹妹的身體餵乳。我走出房間，看見阿嬤養的大貓，害怕的趕快衝下樓梯，裝著好像沒事一樣。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她比現在的我年輕。而我這輩子可能是做不了母親了，這樣想免不了有一點遺憾。在我的生命裡，將沒有另一個新生命，像以前的我一樣跌跌撞撞掉進了某一個時空，用眼睛把那時的我留下來，永遠的回憶了！

我常常想起這一幕。有一次問爸爸阿嬤那隻大貓是什麼顏色？我說是白色的大貓，而且很兇。大姐說是灰貓，而且根本不是阿嬤養的，只是常常來我們家吃飯。爸爸說，他根本不記得有那隻貓了。他說：「那麼多年了，哪裡記的那麼多？」但是怪異的就是現在我仍能記得阿嬤常常弄給貓吃的飯：一點剩飯加上幾條小魚乾，有時拌一點大白菜，裝在一個老舊的碗公裡。碗公的碗沿有一圈藍，碗面似乎有兩條藍色的魚。此刻在記憶中游走的我，忽然可以把眼光投向餐廳後面的洗手間，我以前洗澡時用的紅色塑膠浴盆就在那裡。每次一裝了熱水，浴盆裡面兩條肥金魚就好像浮在水面上，幫佣的阿娥會說：「你看，金魚耶！」

阿娥是個駝背的女人，個子非常小．我小時候常常問她以後會不會長高。阿娥老家在南方澳的漁港，以前我們暑假去過一次。

記憶就是這麼一回事，如果仔細的回溯，就會沒完沒了的追著你。那些記憶並沒有消失，只是慢慢的被新的事情磨褪了，如此而已。

那又為什麼我會記得這麼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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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跟4711的香味同一篇裡的一段．照片是在某年的十月拍的．

殘酷的洗禮？

因為康康牙痛吃不多，最近有點有氣無力，所以帶她去散步也只是走一小段就回家了．我在廁所裡準備新報紙讓她便便時，發現報紙上的社團集錦有朋友的照片．

有那麼一霎時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真該讓他的臉接受洗禮．

然後就狠心的舖在地上了，反正又不是我的照片！